“若菱堂主千万不要自责,我和湘琪只有兄妹之情,就算没有这件事,也不会在一起。”路祁天赶紧道。
若菱点点头,随後又道:“听说之前你回去天机营了,是不是你师父出什麽事了?”
路祁天略略想了下,才把事情由来一一告诉她,若菱听完思忖片刻,方道:“冰心堂也得到了一些消息,不过武林盟并没有派人传来消息,想也许目前还不会出什麽大事,你就听从你师父的命令再仔细调查。宣亚的身子不宣停留在外太久,我想赶紧带他回冰心堂,那里有足够的条件让他得到更好的治疗。”
“宣亚他,就真的从此长眠不醒?”路祁天慢慢地说。
若菱侧过头看向安置宣亚的那个房间:“我不想回答是,但他要醒来的希望很微渺。不过,毕生之年我都会想尽办法医治他。”
“我听说冰心堂前掌门紫荆也是长眠不醒……”
“两者不同,紫荆掌门中的毒吞噬的是魂魄,一点一点消损,最後成为一个活死人。而宣亚却是内脏尽裂,只能依靠药物和外力勉强维持生命,却难以醒来。”
话尽後,两人长久不语,最後,路祁天轻声道:“若菱掌门,我想去看一看他。”
“去吧,湘琪也在。”
说罢,若菱转身下楼,路祁天走到门前,先轻轻敲下门,得到湘琪的应答,才推门进去。
路祁天看著宣亚,第一次看得如此仔细认真,如果不是脸色过於苍白,如果不是湘琪的提醒,他会以为他只是睡著了。脸上没有一分苦楚,安宁祥和的,就像在做什麽美梦。
路祁天突然觉得有些羡慕,在发觉自己的心情时,他不知所措,什麽伦理道德世俗纲常瞬间淹没他,致命他活在痛苦与愧疚之中,面对宋止行,只能竭尽全力把不该有的情感深深埋藏。为了宋止行而死,不仅能够在那一刻倾尽心中的情意,也能够连同身体一起毁灭这不该出现的爱,这样的方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,所以他羡慕。
师兄一直都在受苦。
湘琪在用湿巾轻轻擦拭宣亚的脸,神色幽黯。
觉得空气分外压抑,路祁天很快便退出了房间,一出来,莫乌眨著水润的双眼告诉他,宋止行跑出去了。
你为什麽不拦他!路祁天忍不住冲她吼。
我为什麽要拦他?莫乌一脸无辜,若不是眼中闪过精光,她的外表很容易骗得人去相信。
路祁天心急,也不同她诸多废话,直接奔出客栈找人。宋止行常去的酒馆,常去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,那里的人都说没看见他,路祁天找人的范围从镇上渐渐转扩展到小镇外。
在太阳变成咸蛋黄黄挂成天际时,路祁天才找到他。
木渎镇外有一座大湖,叫明镜湖,湖水清澈,湖面平静无波,甚广甚深,宋止行泡在湖水里,眼睛盯著变成咸蛋的太阳,一边往嘴里灌酒。路祁天走近才看清,他脸上有几处肿伤。他出来时身上应该没有银两,此刻会有酒喝,八成又是去抢了。
路祁天走过去,想拉起坐在湖水里的人,可手一摸上他冰冷的肩膀,就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。沈默中,宋止行剧烈地咳了起来,他的左手紧紧抱住酒瓶不让它掉进水里,右手却软软垂在身侧,咳嗽之间,他面前的湖水染上几缕红丝,路祁天惊讶地抬起他的脸,才看到他一嘴的鲜血。
“你!”路祁天去抓他的肩膀,却见他露出痛苦的神色,再仔细一看,他的右手已经脱臼难怪刚才咳得再厉害都没用手去捂。
“谁打的你,竟然伤得这麽重?”
路祁天心痛得都要说不了话,看得出来打他的人应该是下了狠劲往死里打才会如此。
“谁?”宋止行迷迷糊糊地道,“咳……没,没谁……对了,酒……他们说只要打不死就给我……”
宋止行瘫倒在路祁天怀中,路祁天直视进他的眼睛,内心不由一凛,这样空洞的双眼,竟是第一次见,宣亚的事情,竟令这人如此在意吗?
把湿後贴在他脸颊的发丝撩到他耳後,再看他时,他已昏睡过去,只是左手还紧紧抱住酒瓶,怎麽也松不开。路祁天先用衣袖试去他嘴角的血渍,再轻轻把他从水中抱起,清风一拂,怀里的人不自觉地缩起,他便更把他往怀里带,用健壮的身子为他挡住凉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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