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微笑和说出来的话让如妃打消了恐惧,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却遮不住气宇轩昂的男子,她相信他就是那个与自己有渊源的耶律羽,忘记了脸上的疼痛,对他的到来充满好奇。
“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?”
耶律羽苦笑一声,“因为莫离。”他走了过去,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,递了过去,“这是消肿的『药』膏,你还是先敷上吧,你们皇后也够狠的。”
如妃这才记起自己狼狈的模样,不由尴尬地低下了头,“让大王笑话了。”
“宫廷里都一样,就算是契丹后宫,我的皇嫂也是这样对待受宠的妃子。”耶律羽摇摇头,“如妃娘娘,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,莫离有没有来找过你?”
“你知道莫离的身份?”如妃显然很吃惊,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你知道莫离不是我的女儿慧国公主。”他知道莫离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而已,他还会要她吗?
“我知道,”耶律羽的语气肯定,“我都知道了,在契丹发生了很多事,我和莫离之间有很大的误会,我想找到她,亲口和她说清楚。”
如妃微微点了下头,“莫离来过,可是,她没有现身,只把这块玉佩留下就走了。”她从领子里拉出属于自己女儿的玉佩,眼睛湿润起来,“这是我女儿的唯一遗物。”
“在离儿心里,你就是她的母亲,”耶律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伸手拿过了玉牌,“她在做梦的时候常常会叫着你,娘娘,你失去了一个女儿,同时又得到一个女儿。”
如妃摇头低笑,“可是,我配不上做莫离的母亲,她是大宋真正的大公主,她的母亲曾经是大宋最有才气的女子,如果她活着,她才会是大宋皇后,她一定能成为一代贤后。”说起自己最敬重的人,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,在她的心里,只有她的主子才配得上做大宋皇后。
“离儿。”耶律羽落寞地叫了一声,“我知道你没有骗我,我也不想骗你,我和离儿因为她小产的事产生了误会,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,以为是我把她腹中的孩子打掉,她独自跑回汴京,我以为她会来找你,可是,她没来,她对我的恨不知道到什么程度?”无声的叹息着,心里泛起空空落落的感觉。
如妃听出他的无奈,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声,“莫离的心思谁也猜不透,既然她回来了,你到她师父家找找吧,要是不在她师父家,那你就到别院去看看吧,除了这两个地方,汴京城她再无安身之处。”她知道的也只有两个地方而已,那个阿紫虽然跑来说那个地方没见到她,可是,她很清楚,莫离对别院的感情,那里有太多的美好回忆。
“别院?”耶律羽的心头一震,想起穆毅说给他听的事,慧国公主就是在别院长大的。
“谢谢你,娘娘。”他感激地说道,他终于知道她可能落脚的地方,朝如妃恭敬地行礼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你等一下。”如妃叫住他,“耶律大王,我能问你一声,你爱莫离吗?”
耶律羽对着她站住,如妃看不到他的神情,他的眼睛里透出深深的爱恋,“我爱她,因为她是莫离,我爱上的是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莫离,她是我的离儿,我愿意用生命保护她。”
如妃开心地笑了,点点头,“我听出来了,你是那样爱着她,去吧,找到她,去告诉她,你是多么爱她,她需要你的爱。”只有一个男人真正的爱,才会让那个从小就『性』格阴冷的莫离变成一个真正温柔的女人。
“我会的。”耶律羽开门走了出去,心里的喜悦是用语言无法形容,他就要找到她了。
如妃目送他和另外的一个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,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,莫离遇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,她笑着走到门边,伸手想把门关上。
一个修长的身影飘到她的面前,伸手将她拉进宫殿,把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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