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你的配型数据。”
影棠不知想到什么,梗住,身后混乱乍起,萧达用了招数,硬是一拖二闯进去了。
影棠攥住手,没跟去,她目光平视,投在云清辞左胸膛,腰腹。
“你从前说,如果我有需要,愿意换心脏给我。”
影棠声音比夏风要轻,“我不需要。”
隔着衣衫,他胸膛隆起肌肉的脉络,腰腹线条也紧绷,看来体魄底子还在,病愈就能重回矫健。
“我心脏左心室受损,达不到移植条件。”
影棠神色凝固,“其他器官也是,也不需要你帮助肾源匹配。”
云清辞沉默,半晌,“因为我的东西,都臭不可闻,让你觉得用来恶心?”
影棠不妨他这样问,也沉默了一下。
“你回国吧。”她突然垂头,又深吸口气,“你证明了四年不是玩弄糟践我,我——”
“我把账消了,不想后悔把录音还给你。”
云清辞一顿,抿了抿唇,俯首盯着她。
渔夫帽颜色艳得扎眼,烙在他眼底,他整个人异常隐忍。
仿佛千言无语,筛肠过肚,只能出口一句。
“你彻底认同,我对你的感情。”
影棠心脏不可抑制抽搐。
她避讳回忆冰岛,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灼烫的直白,但绝不超过一只手。
她无法再像以前,猜忌讽刺他。
“是认。”
影棠左右环顾,这家私立医院面向权贵豪富,停车场在靠近后门,名流一向注重隐私,走贵宾通道,正厅这里反而没人。
影棠还是挪两步,换到小花园藤本月季丛后。
云清辞没有异议,缓步跟着她。
“但不同,你在香江别墅问,和你有没有一分可能。”影棠尝试心平气和。
“不提兄妹在前,那种开始,那种过程,不是认罪,几倍偿还就可以抹煞,我永远无法接受有一天和你同床共枕,还是我心甘情愿。”
云清辞注视她,竟比她镇定。
“我知道,千算万争,做成一件从开始就万劫不复的傻事。”
影棠怔住,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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