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说什么你都信?」白雪冷冷地打断了他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,「怎么,在她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吗?」
沈墨白语塞,他看着眼前的白雪,与记忆中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孩渐渐重合,却又感觉无比陌生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不知道该相信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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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问你,你爱我吗?」白雪步步紧逼,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「我……」沈墨白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。爱吗?他不知道,他对白雪的感觉很复杂,有感激,有依赖,也有好感,但要说爱,他却不敢确定。
「说不出口吗?」白雪惨然一笑,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,「也是,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我又何必奢求太多呢?」
「不是的,白雪,我只是……」沈墨白想要解释,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「够了!」白雪猛然挥手打断了他,语气冰冷刺骨,「沈墨白,我最后问你一遍,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」
沈墨白愣住了,他看着白雪,眼神中充满了挣扎。走?去哪里?离开这个世界,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吗?可是,阿鸾说过,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。
「怎么,舍不得这里了?」白雪冷笑道,「也对,这里有你的家,你的朋友,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阿鸾,我又算得了什么呢?」
「白雪,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」
「我不管!」白雪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,「我只问你,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?」
沈墨白沉默了,他看着眼前的白雪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如果他选择了白雪,就意味着要放弃现在的一切,放弃他熟悉的生活,放弃他的朋友,甚至放弃他原本的世界。可是,如果他不选择白雪,他又该怎么办?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,去完成那个虚无缥缈的「门」的任务?
「我……」沈墨白艰难地开口,正要做出决定,突然,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白雪体内爆发出来,紧接着,白雪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
「白雪,你怎么了?」沈墨白心中一惊,连忙上前扶住她。
「快……走……」白雪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沈墨白焦急地问道,却看到白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她猛地推开沈墨白,身体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,消失在夜空中。
「白雪!」沈墨白惊呼一声,想要追上去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雪消失,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。
就在这时,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:「沈墨白,你逃不掉的,你注定要成为‘门’的祭品!」
沈墨白猛地抬头,却见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,空间仿佛要崩塌一般。他意识到,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,而白雪,或许只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。
噬魂兽腥臭的呼吸喷在阿鸾脸上,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令人作呕的热气。尖锐的獠牙近在咫尺,死亡的阴影将她笼罩。
「拼了!」阿鸾闭上眼睛,绝望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出。
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,阿鸾疑惑地睁开眼,却发现沈墨白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,挡在了她身前。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长剑,剑身轻颤,发出嗡嗡的低鸣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。
沈墨白反手一剑,一道蓝光闪过,噬魂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在它原本站立的地方,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。
「这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阿鸾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她从未见过沈墨白使用过如此强大的力量,仿佛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沈墨白没有回答,他手中的长剑消失不见,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,阿鸾连忙上前扶住他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「别碰我!」沈墨白的声音嘶哑而陌生,眼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,「你是谁?」
阿鸾愣住了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墨白,陌生而冰冷,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「我是阿鸾啊,你不记得我了?」阿鸾的眼眶红了,她不明白为什么沈墨白会突然变成这样,难道刚才那一击,也将他变成了怪物?
沈墨白痛苦地抱着头,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,那些画面混乱而破碎,让他头痛欲裂。他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,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记忆。
「我…我是谁?」沈墨白痛苦地问道,他感觉自己像是迷失在迷雾中的一叶孤舟,找不到方向,也看不到希望。
「你是沈墨白啊,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沈墨白!」阿鸾抓住他的手,焦急地说道,「你只是受了伤,很快就会好起来的,相信我!」
沈墨白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女孩,心中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,但他可以确定,自己并不认识她。他甩开她的手,踉跄着站起身,想要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「你要去哪里?」阿鸾连忙问道。
「我要去找回我的记忆,找回我自己。」沈墨白没有回头,他的声音很轻,却充满了坚定。
他转身朝着森林深处走去,身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。阿鸾站在原地,看着沈墨白离去的方向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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