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苏流萤送回燕雀宫后,陆久徽去了一趟白泽宫。
在门口守卫的锦鲤人已然习惯了他的到来,娴熟地寒暄道:“陆师兄是来找姜师姐的?”
陆久徽笑道:“是啊,她在吗?”
“姜师姐今天没出白泽宫,陆师兄直接进去就行,”他热情道,“但我听说姜师姐今天一早就跑去了江掌门那里看望江师兄了,陆师兄直接去那里吧,省得跑空。”
陆久徽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语气却丝毫未变,依然友善地上扬:“好,谢谢。”
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,陆久徽面上和善的笑容霎时掉了下来,像是木偶失去了控制的线,转眼间变得面无表情,他嗤了一声,脚步一转,朝着姜家的方向走去。
姜家掌握着玄雁宗全宗的经济命脉,住的府邸却并不扎眼,外观看上去低调内敛,甚至不如长老们的平日议事的地方金碧辉煌。
但陆久徽很清楚在这低调内敛的外壳之下藏着的奢靡铺张,是未见过之人难以想象的夸张。
这群人可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。
他径直走进古朴的大门,畅通无阻地在偌大的府邸里穿梭。
有着姜家大小姐的默许,他进出这里如入无人之境。
却也仅限姜家而已。
他的麒麟人身份不允许他蓦然出现在白泽宫其他地方。
陆久徽轻车熟路走到姜融曳专门给他准备的房间,一推开门,一个熟悉到令他想吐的身影猝不及防映入眼帘。
他轻快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,眉头嫌恶地聚在一起,朝着里面的不速之客语气不善道: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等你。”不速之客不紧不慢地在密密麻麻的账目上批上最后一个字,淡淡答道。
“不去你姜干爹面前好好当你的狗,在这里不务正业地等我,小心姜家回头记你玩忽职守。”陆久徽讥诮道。
“不冲突,账目已经审完了,”他仿佛听不出他的挑衅,合上账本看向他,“筛查魔族的玉牌令你看到了,她怎么说,打算怎么应对。”
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明明是坐着的姿态,阴影却在俯视陆久徽。
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没来由的让陆久徽觉得烦躁。
他理所当然地知道他会看到玉牌令,理所当然地知道他会第一时间告诉她,理所当然地知道她会有对策,理所当然地知道他只有做完这一切才会来这里,理所当然地在这里等他。
但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,这个人总是这样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。
而他则像是一个被人一眼看穿的傻子一样,站在房间中间,充当这个人用来维系过去的桥梁。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遮住了陆久徽的眼睛,他倏然笑出了声。
“单弋川,哦不对,”他尖刻地挖苦,“现在是不是该叫你姜弋川了?”
他一步一步走到桌前,手撑在桌上,对上他的目光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过问她的事情?她的前任相好?还是姜家的义子?”
“前任相好。”单弋川波澜不惊。
“她不需要前任的关心,”陆久徽歪头,琥珀色的瞳孔盛满恶意,“说实在的,她好像都快忘记你这个人了。你知道吗,自从你们分开以后,她从来都提起过你,一个字都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
单弋川没有被激怒,反而是微微侧头看向他,耳侧的长发滑落在肩头,他眉梢勾起些弧度,像是在笑,又像是挑眉,总归是陆久徽一直以来都看不明白的那些表情。
“一个字都不提,那可不容易。”他语焉不详,却没有半点不悦的意思。
陆久徽隐约觉得他言外有话,可和他那些微妙的表情变化一样,他一向也听不懂单弋川的这些话里有话。
如果苏流萤在这,她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,两人会默契地低头相视一笑,将他隔离在外。
但好在她不在,他们两个也再也不会在一起了。
陆久徽的心情明媚起来,他站在阳光里,重新找回自己阳光爽朗的笑容,对他说道:“她自有办法应对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“看来她没告诉你,”单弋川起身走出房门,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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